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稠性欲中逃脱,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涌上来,恶心,愧疚,厌恶。
对谁?我也不知道,我只知道,这封信一定不能给周朗瞧见。
我握住正在拆信的手,从桌上立住的圆镜中回望进他的眼,一双满含戏弄与探究的眼,我很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一边凝视镜中人,一边拉过他的一只手,朝下去按在花核,像他教我练琴一样,用他的手指揉搓起来,我软了似的,躺进他的胸膛。
“周朗,给我。”
果然,他的手松开了信,信轻飘飘落下,我的心也随之落定。
不用我动作,周朗已主动托住我的臀,摆正姿势,手指沾染淫液,在花核上打转,我的脚也被他放去桌上,我闭眸喘息,他的头埋来我发间嗅着,“给你什么。”
遭受不住的快感,腰不自觉前后扭动,过于刺激的一瞬,我一把抓住他的手,头偏去,鼻尖碰鼻尖,他“嗯”一声,鼻尖蹭了蹭我:“说啊,你要什么。”
余光撇了撇信,我贴上他的唇:“我要你肏我。”
无外乎是性爱,压抑一年的性欲瓢泼大雨般倒下,将我从头浇到尾,洗完澡,抹开雾气,镜中少女有一具妩媚的身子。
真教人作呕。
头发也长得不像话了,周朗却不允许我剪,他偏爱在床上扯我的发,仿佛驯服了一匹野马,拽住缰绳般——他也的确拽住了我的缰绳。
那封信,是我不敢提及的。
那夜同他做爱,我总时不时悄悄撇一眼,再回神,周朗已经盯住我许久,我甚至有种他洞悉一切的错觉。
事实上,信上没什么会暴露身份的内容,更像一个老朋友寄来的,可我逐字逐句读去,一一抚过,心里高兴开了花,我将它夹在他送给我的书中,锁在柜子,独处时,拿出来重温,无疑不是一种慰藉。
而更叫人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的是兄长,很久没有再见他。
周朗抬头,舌尖抽离,牵扯出银丝,他嗤笑:“冒牌货,当然是灰溜溜逃开了。”
“你想他了?”
“没有。”
尽管否认了,他仍然不信,将我折腾得死去活来。
几个好友自圣莫里茨回来后再没重聚,我与林森森也因分班分开了,居然一回也没碰到过,手机上大家一团和气,什么都没变,又仿佛什么都变了。
像不知何时种下的恶之花,悄然生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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